顾炎武思想主张的实质内容 其带来的历史意义及影响
顾炎武思想主张的实质内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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批判唯心主义理学和倡导“实事求是”精神的顾炎武思想。
明清之际,我国思想界兴起一种新的学风,从空疏的心身性命之学的泥坑中自拔而出,转向“国家治乱之原,生民根本之计”的实事求是的治学方法。
这种思潮以顾炎武为代表,发生过相当深远的影响。
顾炎武提倡“博学于文,行已有耻”,强调“引古以筹今”,带有“古为今用”的意义,和“因事以制宜”作为内容的“实学”-“经学”。
这个形成了他的实事求是的方法论,开创了清代“经世致用”的新风,给予宋明以来唯心主义两大派别-理学和心学以沉重的打击。
顾炎武(公元1613-1682年)字宁人,江苏昆山人。初名绛,后因清贵族入关,攻占南京,他为了匡复明室,自改名为炎武。当时学者称他为亭林先生。他虽出身于地主家庭,但由于深受豪强欺压,青年时期曾参加抨击明王朝弊政的“复社”的(Z-Z)活动。
加之他生活在赋税徭役比较繁重的江南地区,亲自看到农民不堪赋税之苦,以及豪富贵族任意兼并土地等情况,使他在(Z-Z)上基本赞同黄宗羲在《明夷待访录》中所阐扬的反对君主专制的思想,提出以“众治”代替“独治”的主张。
清兵入关之后,他同复社中归庄、吴其沆等人参加抗清的武装斗争。他不仅参加过福王南明政权的抗清斗争,也参加过昆山当地人民的自发抗清运动。
抗清失败后,他化名蒋山佣,北上调查游历,经山东、河北、北京一带和陕西等地,密察山川形势,暗结抗清人士,企图恢复明室。在他一生中,始终拒绝清封建统治者的招聘,永不作官,不失为一个忠于自己(Z-Z)信念的思想家。
首先,关于世界的本体问题,顾炎武赞同张载关于“虚空即气”的唯物观点。他认为:“盈天地之间者气也。”并引述张载的话指出:“太虚不能无气,气不能不聚而为万物,万物不能不散而为太虚。”(《日知录·游魂为变》)
这就是说,天地间充满着物质性的气,宇宙的本体是由物质性的气的运动变化-聚和散所决定,并非什么神秘的东西。他又指出:“气之盛者为神,神者天地之气,而人之心也。”(同上)即是说,精神是自然界高度发展的产物,成为人的感觉和思维。
这是朴素唯物主义对于哲学基本问题的回答,肯定物质第一性而精神第二性。
他从这一观点出发,反对人死为鬼可以复生之说,并以灯和雨作比喻,认为灯熄再燃,已非前灯;云霓再雨,也非前雨。事物是从发生、发展和消亡而变化着,不会重复出现,所谓死而复生,绝不可能。
因此,他极力反对写“怪、力、乱、神”的文章,认为“有损于己,无益于人,多一篇则多一篇之损矣!”(《日知录·文须有益于天下》)
其次,关于传统的道器论的论争,顾炎武也是站在唯物主义路线一边的。他肯定“道寓于器”的观点。他说:“形而上者谓之道,形而下者谓之器,非器则道无所寓。”(《日知录·形而下者谓之器》)
这里所谓“形而上者”,不是现在说的形而上学观点。这是中国古典哲学的惯用语,意思是超出形体之上的无形的精神或规律叫做“道”;而有形体的东西,即具体的事物叫做“器”。
对“道”和“器”的关系,顾炎武认为规律不能离开具体事物而独立存在,只能存在于具体事物之中。再次,根据“道寓于器”的观点,顾炎武提出“多学而识”、“行已有耻”和“行必有果”的主张。
并以此对宋明以来空谈身心性命、脱离实际的唯心主义二个派别-理学和心学,作了揭露和批判。什么是“多学而识”呢?他认为“在于得理而验于事物”(《日知录·心学》)。
通过了学习而明了了事物的道理,通过接触实际事物来检验所学到的道理是否正确。由此,他对于唯心主义采用过的术语“理具于吾心”作出新的解释,认为心并“非空寂无用之物”,而是指人的一种感觉思维能力。
所以只能说,事物之理是通过人的感觉思维而反映事物之理,决非先验的,而必须“验于事物”。人的思维能够掌握事物的道理,心并不能主观自生出事物的道理,换言之,陆、王心学所谓“心即理”是错误的。
顾炎武指出:“(王守仁)舍多学而识,以求一贯之方,置四海困穷而不言,而终日讲危微精一之说。”(《文集·与友人论学书》)
这里尖锐地揭露批判了主观唯心主义者终日讲论心性之说,如讲什么“人心惟危,道心惟微,惟精惟一”的一套,把人心认为是人欲,是危险的,只有道心即天理才是精微。
要人排除人欲,服从所谓天理,这是不关心人民的疾苦,把社会的具体问题抛在一旁,故弄玄虚,这样的治学方法和态度,最终必然堕落为“狂禅”。